(穿岩十九峰)
(雅庄村口)
(步道)
(千丈幽谷)
新昌镜岭越野赛,我是听到过第一届举办的消息,那时候,我需得参加元旦后的2017厦门国际马拉松,没有去参加。在新昌举办的所有长跑活动,我同样没有参加过。
我一直在跑远地的马拉松,北京、武汉、太原、衡水湖、合肥、厦门、无锡、苏州、昭通、金华,等等,直到有一天跑了嵊州国际越野赛,我说:“跑马拉松越来越近了。”那嵊州的50公里越野赛,不仅指与百公里越野赛比较而言的距离近,而且还是我与心中的故土距离越来越近了。嵊州与新昌是近邻。
到了镜岭跑比赛,那是跑在自己家乡的越野赛。无论是风土人情,还是内心里回归故里的心情,都将会是在别处比赛时所没有过的感觉。在这儿跑步,等于是跑在自家的门前屋后,就跑在老家的前山后山。那些小溪特别澄澈,流得特别欢快。啁啾的鸟鸣如此悦耳动听。
元旦那天,新昌镜岭越野赛开赛的时间比唐诗之路越野赛早半个小时。我早起准备的时间,这两天设定的时间一样,都在早晨4点钟。其实,不到早晨4点钟我就睡不着,提早起来,下一大碗满满的咸菜面条。
前一天所经历的饮食效果是不错的,一碗面条,应对整个越野赛,都至关重要,可以在补给点稍加补充而不必胡吃海喝,一路没有饥饿感觉。
早餐完毕,去整理水袋背包,更换衣服,把比赛服穿在里面,把临时保暖的衣服穿在外面。还要做几个拉伸动作,等可以出发去比赛地雅庄,已经早晨6点钟多了。
我到起点,还是显得十分匆忙,在场边活动了几分钟,就即将开跑。
(初入越野坑的高原)
只与跑友高原合了影,其他相识的跑友甚至没有见面,就要往起点线挤去。
我给这一次越野赛参赛策略,正像熊熊所说的——慢慢跑,安全完赛为第一目标。故而,站位的时候,我挤进队伍中间,就不再往前几排的位置挤。
冲在前面,必定被快速的选手带起来,勉强跑着,受伤风险比较大。另外,在赛道上一再被身后选手超越,心里不是滋味。
站在中间,与一些配速缓慢的选手一起,可以慢慢跑,如果度过了艰难的前半程,等到大家都疲惫了,那么,我就有机会与他们抗衡并最终实现超越他们。
跑出雅庄村起点不足半公里,便是登山阶梯步道,马拉松高手冲前面去了,队伍中后段挨挨挤挤很多人,散不开。大多数选手安于现状,跟着队伍登山。只有少数选手,见缝插针,从拐角或道边闪身而过,或从阶梯外侧可以踩一脚的土路拐过去,伺机超越队伍上行。
我没有超越队伍的余力,勉强跟随着。对后面有超越意愿的选手,能让则让,绝不挡道。
当时说不上为什么,腿酸了?呼吸不畅了?体能不支了?具体很难说得清。我遇上台阶就早早地使用了登山手杖,给腿分担一些上登的力量。
到了山顶,下山仍然是石阶,要一直下到千丈幽谷的小溪边。
下坡虽然省力,要跑好也是有些讲究的,可以一阶一阶保守下阶梯,也可以一步两阶跨跃下去,有的步道三阶石梯一个平地,再三阶石梯一平地,这时候就可以一个大跨步跳下去,自己的双腿双膝承受能力还可以,这个下坡没有太大的问题,只是自己的眼力终是不及年轻时,踩踏地点有些许不清晰,对自己判断造成迟疑总有那么一点。
跑进千丈幽谷景区,这地方较为熟悉,茂林修竹,溪水淙淙,崖窟草舍,千仞壁立,鸟鸣悠悠,幽谷清寂。我到这儿拍摄过不少照片,为客户制作了精美的画册。到这样美丽的幽深峡谷里跑步,真是越野路上的福利。
有一些选手在缓坡上走路了。我努力地慢跑,我能够做的就是保持那一种跑步状态。
接下来有一段昏暗窄小的隧道,贯穿山腰,仅能让行人通过,车辆似乎不走隧道。从这儿跑过的选手都加了速度,我也跟随着跑。
从隧道口下到镜岭溪坑边,一个下坡,路况很好,跑速也较快。沿溪跑到镜岭镇,然后横穿过公路到西溪村,村口即是第一个补给点。这儿除了有丰富的补给食物,还有村锣鼓队为选手助兴,鼓乐声声,载歌载舞,好不欢庆。
(拉拉队)
(芋饺补给)
绕过西溪村边,沿地埂穿过几块菜畦,接着就是被刷成彩色的水泥步道,一组阶梯刷绿色,转一个弯,另一组阶梯刷黄色,有刷红色的,也有刷橙色、蓝色的,空中看,恰是彩色斑斓的节节花蛇。
这处上坡,我一再为各地的选手超越,有绍兴的、上海的,有包括瑞士人在内的几位国际友人。
特别引人注目的,是头部、颈部表皮粗糙怪异的男选手,他的越野装备包裹性很好,我仅能看到他脸部颈部一小部分皮肤。他的皮肤像一棵千年古松柏,苍劲皲裂,沟壑密布,是一种病变的皮肤,不像是一个老人苍老的皮肤。他给人的第一眼就留下来极深的印象。
他穿着以蓝黑色为基调的衣服,手杖也是蓝黑色的,鞋面是蓝色的。他的手套是粉红色的,水袋的拉链头、鞋带和号码簿是醒目的红色,点缀其间,错落有致。他把绿色风衣系在腰间。他一路默默地奔跑,十分专注,与我在后面赛道几度交叉。
我慢慢地了解到,他是日本选手,089号,名叫KawabataImashi,无锡马拉松最好成绩317,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,赛事最大年龄选手是六十五岁中国选手。
(日本选手)
我几次想脱了皮肤衣,感觉气温还是很低,我敞开衣领口子,感觉冷了又拉上拉链。
过了山顶的凉亭,转为石阶下坡,到河边,行不远,继续上坡。这儿向阳处又有一段石阶,我脱下皮肤衣。等一位白头选手(似乎是少年白发)赶上,我叫他帮我把皮肤衣装进水袋背包。他上坡速度比我快,一会儿消失在石阶路的远处了。
跨过新蟠线与横镜线交岔路口,稍作下行便是持续上坡的山路。
我始终奉行的平安完赛宗旨,不与其他选手竞速,即使人家不叫“超车”“借过”,我听得有比我快速的脚步声,我都让他们先行。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山梁上,到平缓的山路了,我恢复了状态,能跑就跑起来,转入下坡就能超越其他选手,追上了瑞士女选手,追上了宁海男选手(他衣服是宁海跑吧队服),还有其他一些选手。
我过了他们,不忘告诉他们:“加油!记得在上坡时候再来超我哦!我上坡不行啊,我下坡来过个超人的瘾罢了。”
(蒸汤包)
到CP2补给点,该点设在一个台头山村前的乡村道路边。
这一段公路,有往前跑的选手,也有快速返回的选手,在补给点附近的公路上交叉跑。
我进补给点的时候,张金永问我:“去前面绕了没有?”
我看看他是返回来了,比我多绕路一圈的路程,我回答说:“还没有呢!”
他说:“出补给点,去前面村子里绕一圈,再回到这补给点。”
我问:“大约有多少路程?”他说:“四公里吧!”
(张金永在牛塘补给点)
在一边,一手掀开笼盖的志愿者,他看到我面熟,他说:“你昨天跑了唐诗之路越野赛,今天还跑啊?”
我认出他是谁了,我说:“是,昨天全程越野,今天也一个全程越野赛,我慢慢玩。”
他就是徐良照,唐诗之路越野赛的时候,我在他身后叫了一下:“你不就是徐良照吗?”他当时回过头来说:“你这样裹着头巾,打扮得认不出谁了。”他迟疑了一下,笑了笑远去了。
他当然不知道我,我其实同样不知道他。嵊州越野赛的时候,是张金永提到那位穿红短裤身背斜挎包的叫徐良照。由此,才记得这位新昌的跑者。唐诗之路越野赛,他仍然是谢挎背包的装扮,草绿色军裤替代了红色短裤,很有个性特点。
他现在换了一种身份,做志愿者为选手服务。昨天跑了越野赛,第二天做志愿者也很累啊,但为了一个共同的跑步爱好,在他看来,苦点累点算不了什么。
他叫我多吃点,我吃了一碗芋饺,喝点可乐,还能吃一只蒸饺。我叫徐良照给我拿一个,我当时双手戴着手套,拿不了。徐良照迟迟没有去拿。我身边的宁海跑友说:“我给你拿,我手刚摘下手套,干净的,你一个蒸饺不够的,我给你拿两个。”我张嘴接下两个蒸饺,和着芋饺汤吃下。
徐良照夸赞我:“你太强了,越野赛背靠背。”
(唐诗之路越野赛中的徐良照)
接着的下坡比较爽,一直下到碧绿的小溪边,那条小溪是韩妃江。将要下到平路时,我超过了日本选手,我依旧告诉他:“等会儿,上坡路上再超我哦!”
溪边在修筑道路,路是土石路,还远没有建好。沿溪上行,不远处,又开始登山,我站立路边喝口水,给日本选手让出道路,给他先行。
他非常专注,不与其他选手搭讪,低头闷跑,一路均均匀匀,不极速狂奔不停滞不前,他一直在奔跑,上坡也不慢,这样的选手持续性好,耐力强,是独立独行的选手。
这一路上行又回到刚才经过的补给点,除了吃以外,我让志愿者装了两个橘子在兜里。
沿公路下坡不远,就从公路外下到山路。这开始,就一直往河谷走。
这儿的上下坡特点,就是在上面的台地与下面的河谷之间往返奔跑,一个爬升也就两三百米,一个降坡也就两三百米,反反复复,拉锯似的,强度中等。我看过爬升海拔曲线图,像忽而上忽而下的心电图。
下到河边,过埠丁,穿村子,越水坝,沿着韩妃江跑。
这时候,有一位年轻的黑衣选手跟得很紧,跑了许多路。最近的时候,可以随时一个跨步超越我。
我让与他先行,他就是没有超过去,这样保持近距离一起而行。
到上坡路上,我再次让道,我对他说:“你先走吧,我爬上坡不行。”
他说:“你在前面跑吧,我不想超。”
我说:“我两次让道给你超,为什么不超?”
他说:“等一会儿还是要被你超,我超过去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那好,既然他不想超,那一起走吧。一起走走,两人可以说话,可以缓解压力,走起来,显得轻轻松松,不再视对方为竞争对手,而是成了一个同进退的共同体,可以把别的选手作追超的对象。
(王慧锋与一班小伙伴一起跑)
他,070号王慧锋,他说是长征人。我从他年龄看,应该是我同学的学生。
我说:“长征中学有我的同学,她叫王兰英,教历史的,应该是你们的老师吧?”
他说:“是的。”
我说:“长征的高山蔬菜很好的。”
他说:“那是当地的特色农业。你是哪里的?”
我说:“我是儒岙、斑竹下面的燕窝村人,现在去了宁波。昨天跑的比赛,就是经过我家门前的大山。昨天我跑了那一场越野赛,跑在老家的大山里,特别亲切。”
他说:“昨天我也跑了唐诗之路越野赛,不过没有你跑的多,我跑十公里组,自己再跑了一些路,有十八公里。”
我说:“哦,我们都是背靠背选手。”
他说:“我跑量太少了,下坡膝盖受不了。”
我说:“这是我有体会,跑量多了,腿结实,肌肉强壮,下坡有力量。跑量少,下坡膝盖承受不了强大的冲击力。”
他说:“我自2017年的6月才开始练跑步,跑了没几个马拉松。”
我说:“我跟你们不一样,我跑步时间很久,跑马拉松的时间不长,也就两年半。”
我们一路东拉西扯,有一句没一句,山路上走的从从容容,一点不比单个选手慢。
由上坡即将转入平路的隘口,我问他:“你带了什么补给?”
他说:“我什么也没带。”
我说:“你把我水袋边侧的口袋拉链拉开,掏两个橘子,我们一人一个。”
前面正有摄影师在摄影,我招呼摄影师:“正好,兄弟给我们拍一个,这是兄弟缘,橘子情。”
跑过一段平路,就是牛塘村里的CP3补给点,我们进站补给,给瓶子加饮料。
我补给快,出发也迅速。
王慧锋遇见新昌乐跑e族的跑友,还要聊聊天。我拽着他离开补给点。
翻过小山岗,就遇大下坡,与前面的几个下坡一样,同是从台地顶端下降到河谷底部。
(分食橘子)
这次下行,我们非常迅速,有一张“翔”一样的感觉。我带路,他紧随身后,我跑快,他跟快,我不担心后面催促,只需踏踏实实地分辨下行的路,怎么踩,怎么发力,怎么找平衡,甚至跨远跨近,都可以专注地判断,不必担心后面的情况,这样轻松愉快不是在配合默契的场合所能拥有的。
又来到河边,已经是第四次在韩妃江江边跑,每一次不是同一河段。
绕河跑着,前面有四五位选手扎堆在一起,我发起超越他们的时候,没有叮嘱锋一起同步前进。结果,我超过去了。他留在一群人中,当然,这一群选手也有他认识的跑友。
奔跑下坡,直达石门坑村CP4补给点。这是一条石子路,我跑下去遇见了日本选手,他下坡的速度有点慢,可能是遇到降速的疲劳期。我给他加油鼓励。
(风岩山下坡)
他戴的手套是粉红的无锡马拉松手套,我已经问知他无锡马拉松成绩317,其他情况一概不知。
我问他:“你是哪儿来的?”
他说:“日本。”
我说:“日本马拉松很好。我的意思不是指哪一个人好,而是指日本整体的马拉松水平很高,无论赛事运营还是顶尖选手成绩,都要高出中国的赛事和选手。”有文章指出,尽管2017年日本的成绩也并没有那么突出,但也有7人突破210大关。而中国运动员的最好成绩十年以来一直在210以外,2017年,依靠杨定宏在无锡马拉松213的出色发挥,排在了365名。
我说这么一些,他似是无动于衷。他依然是一位默默的跑者,不想过多说话。
接着进入“倒脱靴”景点核心区域,在幽谷石罅里穿行,幽咽小溪在石壁夹缝里流淌。
“倒脱靴”景点位于新昌县东茗乡后岱山石门坑。这里山奇、水秀、怪石如林。在一道深长的峡谷中,有一座蘑菇云般的巨峰冲天而起,远远望去,恰似一只倒置的长统靴,靴底朝天,人称“倒脱靴”。石峰高达11米,宽有3米。循北侧岩隙疏木可攀登至靴脚。抬头仰望靴之顶,有枫松、古柏,形姿奇特,郁郁葱葱,不论天寒地冻,风吹雨打,那树岿然屹立!“倒脱靴”不仅景色奇秀,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:
在很久以前,有两位仙人云游到此。见这里山清水秀,风景幽雅,于是棋兴大发。但苦于没有棋桌,一位仙人就把自己脚上的一只靴子脱下来,倒放在山巅上。两位大仙就以靴底作棋盘,兴致勃勃地下起棋来,足足下了七七四十九天,仍然不见胜负。离去之时,约好择日再来此地下棋。因此,并未将这只倒置的靴子穿走。久而久之,这只神靴就变成了石靴。
(倒脱靴的石罅)
(倒脱靴景区)
跑出景区,进入到茅草丛生的上坡路。
我在跑得好的时候,有两次跑到错道上去。
第一次,在田埂上顺道儿跑着,跑了几百米,看看草皮和泥地的脚迹,没有人往来踩踏过。
我一发现不对,叫后面的赶紧找路标。
我们回头,攀上田坎的时候,随我跑错的男选手要拉我上去,他刚才与女搭档在扛木椴拍照片的时候落于我后面。
他说:“来啊,把手伸给我。”
我说:“不碍事,我爬得上去。”
到第二道田坎,他再次来拉我上去,我伸出手给他。他粗大有力的手,一使劲,把我拉上坎去。
第二次跑错,应该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错误,我们跑在正确的赛道上。在后岱山村,从丁字路口左转,穿过了一道拱门,下行一公里有余,不见一个路标。大家心里不安,纷纷回返。
来回折腾二十余分钟,我在村民那里得到确认这条路就是赛道后,继续奔跑,但状态已远不及以前。此时,日本选手先我一步悄然下坡了。
我在公路上迟疑不决的时候,王慧锋与其他选手来了。
他对我说:“你两次耽搁,原来的优势没有了,我们又在一起了,是否注定我们要一起携手完赛?”
我说:“可以啊,只要跑着感觉愉快,一起完赛是不错的选择。”
接下去,我们心领神会,把其他选手慢慢地甩下,直奔下岩贝CP5补给点。在这个补给点,我们一如既往地快速,简单吃喝一点,带几个橘子,给瓶子装了饮料,与王慧锋携手奔跑。日本选手还在补给点找吃呢。
我在近两三年中,声称“勇超村上春树”,却无缘与他同场竞技。这一次,悄然间与日本选手在秀山镜水间逐鹿二十余公里,最后还是我略胜一筹。
(下岩贝村下坡步道)
(在左于村的路上)
轻轻松松下台阶,然后是到重阳宫,跑过小河的拦水坝,是一条沥青铺设的游步道,一车道宽,此道直通赛事终点雅庄村。
在最后一程沥青路上,遇着023号男选手王小东,我们超了他。
约一公里后,王小东积蓄了力量,重新超了我们。
王慧锋大约与他是相识的,他匀速跑着,能够跟得住,要加速,估计他是有难度的。
我个人觉得,完赛成绩,即完赛时间对我们来说,没有太大的关系,慢一点也不妨。但在冲刺终点的精神风采,对我们来说,是异乎寻常的,是激励人心的,是我们每个人的最后展示。所以,我喝了一口小腰壶里的蜂蜜水,又喝了瓶子里的桃子味的运动饮料,准备对前方的王小东发起超越,而王慧锋追不上来,渐渐地落在后面。
我如愿超越王小东,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大。转过民居,冲过终点,摄影师俞乐兴拍过我的冲刺照片,还叫我站在终点门前再拍一张照片。此时,王小东从民居拐角出现。
我往回跑,我路上答应王慧锋一起携手冲线的,我去补上。也就两三百米,王慧锋也快到终点了。我们一起,手拉手,愉快地冲向终点。
(冲刺终点)
(二翻携手冲刺)
这一场比赛,我由初始的疲累到后来的慢慢恢复,到最后的状态回归,这是自己预料的情形,没有对这次赛事的预期和掌控,怕不是这般畅快和顺当。
新昌镜岭越野赛的终点,我拿了纪念牌、完赛服、存衣包后,没有立刻离场,而是寻找一处可以拉伸的地方。
在一排有前檐的老房子檐下,向阳暖和,地面虽然有很多尘土,有牲畜的足迹,但有利的方面是柱子可以倚靠。
我把拎手上的以及身上背着的所有能够脱下的衣物,放置小桌子上,我把完赛服(有塑料袋套着)放置地上,待我其他拉伸动作做完后,就躺在完赛服上面,脚搁在柱子上,竖立这双腿,做完这一步,去排屋前的操场上往来奔跑一阵,感觉蛮好。
至此,才有一份好心情去吃完赛补给——汤年糕。
(越野赛背靠背第二场完赛证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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